第31章(2/2)

“我要给你个开颅手术，”08轻描淡写地吐一句话，脸上浮起夜雾般冰凉又轻柔的笑意，“你愿意让我碰你的脑吗，09？”

“是的。”08的语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似的瘪来，手指弹了弹桌上的金属盒，盒盖蹦开，一排金属刀像冰塑的银鱼整齐码在盒底。他取一支来，光刀面上映你的双，仿佛刚刚从温的□□里来，血为刀刃，“过程中我会关闭你的电源，所以别太害怕，就当睡了一觉。”

“我很抱歉。”

“差不多是，”08耸了耸肩，以一很无聊的平直语气回答到，“我们生来就带着各各样的枷锁，就像被草缠住的鱼或者着钢铁外衣的囚犯，久而久之连本的自然状态也忘了。我频繁地更换就是为了摆脱这些，只可惜作用不大。因为我的功能集中在脑力方面，所以脑中枢里的限制比你更多，目前我只理了追踪……”他说到这里脸上慢慢展开略微狂的笑容，语气也染上兴致，“你知我是怎么的吗？我打开自己的脑壳，用显示屏投影脑，然后纵仪一作……你一定找不到第二个人会给自己开颅手术了……”

你盯着他半眯起的血红双，权衡片刻，提：“请不要关闭我的电源，整个过程我都要看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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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额，你本不知自己脑里还有那东西，08的话像一枚图钉轻轻你的太里，让你到一阵卷过的颤栗。你抿了抿嘴，说：“所以，你要……”

空间狭窄，光线晦暗，中间一张工作桌上摆满稀奇古怪的半成品，酷似十几天前你和08在实验室对峙。你往后退了半步，问：“你叫我来什么？”

你沉默着，换来08略带自嘲的话语：“你不相信我啊，09……那你相信兰登?加西亚吗？真想不到有一天我需要借另一个人来说服你……”

“我看到你中的失望了，09。”材纤细的白发青年翻了个白，语气略带哂然，“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？”

某些在骨髓泛着疼的回忆隐约浮起，你牵开嘴半晌不决定，最后只是问：“你自己脑里的追踪已经理了吗？”

“不不不，才不是我叫你，”08叹着气，故作夸张地了，好像你的反应让他伤心的，“找你的人是兰登?加西亚，我只是被委托在你发之前一小小的准备工作。”

你走去，能听到中枢加快转速的沙沙声，一路上不断累积的期待一如此时阶的黑暗，渐渐将你淹没。你推开最底的那扇门，昏黄灯光照亮一间小屋，古老的油矿灯、飞扬的灰尘木屑与空气中蛛丝般轻柔的油墨香，让你一瞬间回到数个世纪前人类古堡的底窖室。而站在那里的人，乎你的意料，竟然是许久不见的08。

你明白了这数字是在指引你。你跟过去，一个个数字接连在路的前方亮起，指引你在电路般纵横错的首都行走，你就像误克里特迷的人，红的数字是你手中的金线团，一边在街巷中穿梭，一边提防着又一个米诺斯突然现在面前，所幸一路上再没有遇到旁人。数字10亮起时，打开的门后是一条一级级沉的阶梯通。

应该到了。

等到它离开巷，你才照兰登说的走到巷尽。一个红的数字1在玻璃墙面上亮起，你试着碰了碰，墙面陡然浮起平直的裂痕，勾勒一个门型，仿佛湖中相互磕碰的浮冰，方形的这块向沉去，一条通在你面前打开。你走去，渡过一段黑暗的隧，来后面前是又一个小巷，像算准时间似的，红数字2恰巧在拐角亮起。

你打断了他逐渐涨起的叙述兴趣：“你就在这里吗？”

08回以微笑：“我想办法从07那里到了权限。”

你犹豫片刻，质疑：“我记得你并没有修改我的权限。”

08在桌边坐，用指了自己的太，解释到：“可能你本不知，每个艾伯特人到底脑中枢里都植了追踪，如果就这么放你去兰登那里，恐怕追兵一秒就会跟着过去，所以必须把那东西理了。让你跟着数字标七拐八拐来到这里是我和兰登?加西亚讨论得的方案，是为了起到迷惑的作用。”他顿了顿，又指了指天板，“实际上，这上面就是中央实验室。”

08用两手指比了个微小的手势。你疑惑地皱起眉：“……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