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章(2/2)

第112章 青青衿 我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。从小……

回想这一生，最难忘就是撞见小冰的那个雪天。她唱着一支哀怨的曲，故国家园梦，悲离别歌，仿佛唱我的世。后来我追去，在冰天雪地中与她别。我一直记得那个场景，那刻我的心蓬跃，觉得未来之路就在前展开。那刻的怦然心动，此后我再也没遇到过，仿佛一生就是等待这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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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我被送到当今圣上面前，他是不苟言笑的人, 对我不温不火。我有失望，也不喜京都。每日去前桥阁读书，让我苦不堪言。淳化十七年，万家庄有批货要送去鼓城，我立即请旨同行。终于能摆脱那帮老夫了。我背不文章，写字又太丑，但我不敢反抗，那几尊白须老翁，老得…恐怕只要手指一戳，他们就当场倒地。还是四方漂泊的生活适合我，京都太枯燥乏味。

我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。从小跟着柳二叔生活, 他对我很好。柳家武馆在洛船运，我就跟着他，学习掌舵扯帆, 分辨各路势低, 每日与他同吃同住。大概十岁后, 柳二领我去京都的一间大宅, 据说有人等着见我。我腰间挂着一枚黄玉石, 光镌刻了小字京都涌泉殿，当时喜姑姑看到这东西后，一把抱住了我。她说我生在京都，地就是廷涌泉殿。

当时只是懵懂，心中有惆怅。这时英叔叔就现了，他不让我再跟船四漂泊，他把我带在边, 教我骑打猎，教我读书识字。有一节国史课, 他描述景泰朝的繁荣昌盛，又提及先帝的三位皇。英王最得人心，可惜早逝，福王最享福禄, 得以承继宗庙，他俩还有一位弟弟, 就是我的父亲恭王丰。他在每人名字后划一个小箭，例如福王以是单立, 恭王之就是我。我回去睡了一觉，第二天才明白他所说的涵义。

在清醒的间隙，突然看清了自己。对照先祖的雄心壮志，我真不是合格的君王。祖辈们莫要怪罪，你们对江河怀揣着愿景，江河不变，但你们的孙会改变。我努力坐在中殿，它没带来多少快乐。反而是骑纵乐的日更令人怀念。臣们奉承你，有什么值得兴，他们奉承猴也是这个样。闵代英骑到我上了，我不不问。元绉辅佐三朝，我却杀了他。我手里拽着君王的权力，但我不会使用。我明知这样不对，却一意孤行。铁麒麟有它的命运，我摊开双手顺其自然。

销毁它吗？没有它，小冰一家人不会支离破碎…她也不会奔向我。惊诧过后，我封上盒，又放回原位。就如对待朝堂那样，我对那块石碑也不兴趣。要是小冰真能拿着这块东西叫我跪叫我退位，我还觉得好玩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