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(2/2)

快八月底，正是秋气的时节，一路上的风尘仆仆没有让湛滢觉得一丝疲乏。回京后先未回府，而是直接去见了闵仙柔。闵仙柔看着女儿晒黑的脸庞万分心疼，赶命人传膳，然后像个普通娘亲一般嘘寒问了一番。湛滢也是兴奋，挨着娘亲叙说着发生的一切。才说完，便有人来禀告，皇上宣公主去龙醒阁呢。湛滢瘪着嘴不大想动，被闵仙柔笑着撵了来。

端见公主来了，躬将迎去，又转去带上门。湛凞冲着女儿一笑，招手：“过来替母亲宽衣解带。”

偌大的温池中，涓涓声伴随着湛凞轻柔的叙说。湛滢先听得迷，忽而气愤，“母亲何不早说？”

“我若在你心境幼稚时告之一切，难免你会无意，让我湛氏背上欺世之名。从端地到京城，从漠北到南疆，世人皆以为端王七百年单传至母亲，便是异数，便是天授异象警示世人——男建朝终会天大，所以借此，母亲才敢放言，端朝历代都会是女皇。不过借只是虚，其中母亲使了多少激励手段才让民心渐稳。即便如此，母亲这个皇帝在士族中就是翻天之举。男尊女卑不变，女皇始终算不得正统。移风易俗可比逐鹿定鼎要难太多，三五代里须得持不懈。你如今所环境虽不比母亲们艰难凶险，但暗始终有孽贼亡我之心不死。母亲若只会一味溺，那是害你。如今你所作所为让母亲很欣，母亲也放心让你明了一切。其实我父皇当年也是很晚才告诉我这些的。唉，湛氏七百年的隐忍，都是这样过来的。”

“有什么好惊讶的？你已经和母皇一般了，背上的金凤也该和母皇一样大了。”湛凞蹚池，舒服地靠着池，笑：“过来给朕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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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终究问了来，”湛凞狡黠一笑，“难母皇没有和你说过我湛氏的隐秘？”她故意恍然大悟，“母皇忘了，确实没和女儿说过。母皇这就和你说说我湛氏的过往。”

湛滢嘟了嘴，却也乖乖听话。小时候常和母皇、母后来这里戏。虽母皇背后的金凤早见了无数次，但每次再见还是震撼不已。

湛滢顿了，听话地过去了。又想了想，脆直接：“背金凤是皇室象征，除了您和女儿，这世上就没别人了吗？”

起，打扬鞭飞奔回京。

龙醒阁是个大的室温池，专供皇帝沐浴之用。经过前朝十几代的扩建，已是相当奢华，池皆是用汉白玉砌成。墙上雕刻着四海龙的景象，各有不同十分真，每隔数尺便有龙吐而。池中还有个白玉雕刻的镂空，像四周散。整个阁中汽渺渺，犹如仙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