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台花慢 第7节(3/3)

惑牢牢扶住，这才勉能起来，可她浑上都脱了力一般，只怕自己站不住又坐不住，更无法行走，更有一从心底迸发来的望，使得她竟回手牢牢攀住了顾无惑。

……

温芍如同了一个的梦，梦里的她纵于愉，彻夜不得休，她仿若是条鱼在中，又仿佛自己本便是一池，鸟儿掠过面，便化开，无声无息地浸去。

到了最后，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。

等到从梦中醒来时，日已经升起，昨夜了一夜的雨，今日倒是个好天气。

温芍睁，先是看见光透过靛蓝的帘帐照来，她动了动手臂，这才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臂在外面，白晃晃的没有一丝遮挡。

她咬了咬，是面朝外睡着，却怎么都没有勇气转过去。

昨夜发生了什么，其实她很清楚，可到底是怎么到了这一步的，她却说不明白。

仿佛是被人牵着线，最后就那么顺理成章了，谈不上谁迫谁，谁占谁的便宜，两个人都是昏了。

温芍悄悄抓住被角，轻轻地绞了两，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顾无惑。

她忽而便想起初见顾无惑时，她对他说的话，她很认真地向他解释，她本没有去勾引张时彦，可顾无惑既不说不信，也不说信，他好像只是不在意，温芍猜不透，便从一早就丢开不想。

可如今，还由得她不想吗？

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，伺候的人是她，是她给顾无惑倒的，也是她洒在顾无惑上的，更是她一直趴在他的上不起来的，后面更是难以诉说。

还有那个叫柳娘的女，她是张时彦专门派来的，宴席上顾无惑还喝了那样的酒，若没有及时被发现，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柳娘，而她是明知顾无惑喝了那酒的，柳娘走了，那个人就成了她。

顾无惑怎么不会以为是她故意勾引呢？

比起羞怯，温芍更多的是惶恐。

顾无惑虽救了她两次，还收留了她，可温芍也是在福郡主手底被磋磨过的，知一旦了这些主的逆鳞，等待她的便只有一个场。

温芍怕得连脚趾都蜷了起来。

“醒了？”忽地后传来顾无惑的声音，吓得温芍背脊一。

温芍了。

顾无惑沉默了半晌，才：“先起来再说。”

往常温芍便要服侍他起了，今日亦是如此，可却各格外匆忙，温芍自己上的衣衫都已经被剥去，零散地洒落在床上，或是卷被褥中。

她只得先把自己的衣服拾起来，过程中难免尴尬，只得生生忍。

把亵衣从被褥里扯来之后，温芍才总算松了一气，胡披了衣裳了床，也不回地走到了帐外。

尽残香已尽，可余味还是缭绕不去，温芍来一问到这味便掩了鼻，刚要去把香炉里的香灰倒了，顾无惑已经走了来。

他挑了一香灰放在鼻闻了闻，净手之后：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
温芍还不甚清醒，片刻后才问：“是这香……”

“是，”顾无惑的了，“除了酒菜，送到我房里的香也有问题。”

温芍眨了眨睛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