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f：似断难断(2/5)

沉默。

霍琼霎到心脏好像被拽起来，痛到她在瞬间闭睛，缓了好一会。她的呼很重，对面的呼似乎也很重，他们在听彼此的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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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在这个房间空无一人，解雨臣不在边，没有任何人在她边，除了一地酒瓶，淌的酒，霍琼霎越是回想，烈的愤怒、恨、不甘，顷刻将她吞没。

如果现在几颗安眠药，让自己睡着，是不是就能停止思考？

对方的声音非常沙哑，急促到接近害怕般问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
“……”她不断地调整呼，“老公……我，我好像不过气……”

霍琼霎爬起来，往浴室走。经她发，她的脸，嘴，眶里。她快速洗完，发的过程中，不得不见到镜里的自己。不敢看，但不得不看。有一瞬间，她害怕看见自己。更害怕他见到她。

“如果今晚见不到你，我就从五楼去。”

第二遍，铃声响了三十秒。

我恨他么。霍琼霎想。

-

“……我想见你。”她轻声说。

那天在家里，霍琼霎问他，这个女的是谁。他默不作声。她又问他，你们发展到哪一步。他继续沉默。而她自欺欺人，试图瞒骗自己，他们只是还未突破人关系的“朋友”。

她重新打开手机，接着，把号码拨了去。

离婚了，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么。离婚了，就要将对方从自己的世界中删除么？

“我想见你。”她重复。

手机掉去，电话挂断了。

霍琼霎张开嘴。她不能确定自己说了什么，她好像在叫他的名字。

女孩说，她把第一次给了他。

“我们离婚了。”他说。

对方不说话。

第一遍，铃声响了两分钟，没接通。

“你听见了。”

她把裙穿上，用力甩了甩，拉开门，走去。

沉默。

通话开始计时。

我能离开他么？

那个女孩。

“小琼，你在哪？？”

“……”霍琼霎握住手机，“……老公。”

光是想象这样的场景，就让她的五官扭曲了一。屏幕漆黑。看不清自己的脸，她也不想看见自己。

因为自己犯的错，让他不得不犯错。让所有人都犯错，直到走投无路，无路可退。

那个女孩，在他边吗？

“……”他的声音像挤来，“……什么？”

可她有资格怪他么？

她呼困难。当天，在解雨臣的车里，孟雨说这件事的时候，她到呼困难，如遭雷击，而解雨臣巧妙的安抚了她，镇定了她。

他现在在什么？

她忽然摔在地上，痛裂，耳目鸣，铃声急促地回。铃声反复重复。她终于摸到手机，接起来。

对面没有声音。

她再次撕扯发，这次力气非常大，就像在抵抗突如其来的冲动，难以控制的恐惧。指缠满发丝。她低，看着自己的手。手在发抖，有泪滴掌心。

霍琼霎握着手机，手心汗泛滥成灾，额也在汗，分辨不清是喝醉了，还是太难受。她闭了闭，“我给你半小时，现在就来找我。”

她能恨他么。

为什么不能冷静一？

……霍琼霎撕扯了一发。

霍琼霎闭着，力就像透支，浑没一力气，她着气，缓不过来，说不一句话。

“为什么。”

一秒，铃声重新响起来。

霍琼霎的手指移动到号码上。

为什么要一直想他？

“……”

到底是因为愤怒，还是因为恨？恨他？真的恨他么。有什么资格恨他？

前一片模糊，炫目，像七天前的太。他们泪满面。而她甚至还能记起他泪的味，比酒更，更苦涩。记得他撕咬她的嘴，他扯开她的双……一分一秒，近在迟尺。无法逃脱的暴力，难以挽回的纠缠、崩裂。每分每秒，都重重挥向她，让她颤栗，痛裂，让她要被思绪的洪溺毙。

“……老公。”

如此疯狂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