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f：似断难断(3/5)

夜，街空空，空气里一层冷。靠近医院，依稀零零散散的病人家属通过北门。霍琼霎低着，脚步加快，有人途径她，目光带着好奇。

路灯的光线扭曲着。

吴邪站在路灯，地上几个烟。

霍琼霎靠近他，他抬起。

看到对方的霎那，他们的目光都停止、凝滞。像时间忽然被压缩，接着，如弹簧般溅开。他目不转睛看她，她神开始迷离。

他好像变得陌生了，几乎从没见过此刻的他——非常憔悴，神疲惫。但在门前，他大概已经理过自己，就像她一样，勉给自己洗了个澡。

他们看起来没什么人样，但至少，两个人都活着。

沉默。

沉默久地持续。

路灯打亮霍琼霎的脸，他一动不动看着她。

“吴邪。”终于，她打破这寂静。

他没说话。

“吴邪。”

“你没回去。”

“嗯。”霍琼霎说，“没走。”

“为什么不回去。”

她不回答他，而是问，“那个女孩在你边吗？”

“不在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七天前的中午，吴邪也不回的走掉。而孟雨不知从哪爆发来的勇气，竟然在解雨臣的怂恿，就追了上去。那个时候，霍琼霎的灵魂好像被带走了，行尸走般跟着解雨臣回到车里。

她同样不知，之后发生了什么。
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他说。

“她在哪？”

“回学校了。”

“……她没有缠着你？”

吴邪持续看着她，烟，

“那天中午，我让她在车站车。她想跟着我回去，我说我们结束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霍琼霎了手心，迫自己冷静，从牙里挤声音，“你不喜她？”

“……”他沉默地看着她，似乎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，半晌，才，“歉疚和动，这，算喜么？”

“我不相信。”

“我回去之后，将她的联系方式全拉黑了。”他自顾自，“本来想上换掉手机号，但我妄想你会打给我——所以我忍住了，忍住没换。”

“……”

霍琼霎的泪忽然涌来。

吴邪凝视她。她胡地了脸，“你以为你说这些，我就会信吗？”

烟在燃烧，路灯在摇晃，空气中的压迫很，越来越。要将泪挤压来。如此熟悉的味，但他又显得陌生——原来已经七天没见他了。曾经，他们从没有分开过，一天都没有分开过，他们就像彼此的一分。她在上解雨臣后，曾幻想和他分手，离开他，而这幻想建立在他们仍在一起的基础上。

而当他们真正分开，在他离开她时，就像她的一分也被带走了，骨被打断了——这是极度陌生、难以衡量的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