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(2/3)

顾闲影记得这个习惯，许多年前还是个小姑娘的宁玖刚来白羽剑宗时总是怯生生的，她带着宁玖在宗门四闲逛，小姑娘便是这样隔着几步的距离走在她后，后来虽然已经不再胆怯，却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。

但至少……

说完这话，宁玖抬眸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顾闲影。

还有个离。

数百年的等待，数百年的守候，总算于此有了结果。

包括顾闲影，不少人都对他到惋惜，但苏衡倒是十分看得开，整天乐呵呵的也不见为此担忧过半分。

顾闲影却已经收回了视线，兀自接着朝前走去，原本每日走习惯了的路，今日却拉得极，她没有回，却又：“清雾中的人，已经醒过来了。”

顾闲影负手脚步不停，言语间却颇有怀：“这么多年我见过这么多孩，天资骨好的孩不少，但走到这一步的却只有你。”

宁玖本还面平静地与顾闲影谈着，听见这话终于禁不住怔了片刻。

顾闲影脚步一顿，若有所思看着宁玖，宁玖便接着：“从前的师叔祖自然也好，只是总觉离得很远，但现在不一样，现在的师叔祖让人觉很……”她停思索片刻，似乎才终于找到适合的词，喃喃：“很安心。”

那个人就像是时间星河里永远闪烁着的明珠，不论过去多久，依然是她里明亮的模样。

她想了想：“你已经修到玄元境了？”

宁玖摇失笑：“都是一派师了，怎么还能和小孩一样计较呢，我与苏掌门小时候的玩闹自然当不得真。”

“醒过来了？”她喃喃问。

顾闲影挑眉不语，心中却十分清楚宁玖所指的是谁。

宁玖的震惊很大，但不愧心定，很快便稳住了心神，继而她看向顾闲影的目光也变了几变，旋即笑着摇：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。”

“是吗？”顾闲影喃喃说了一句，不置可否。

但如今那人醒过来了，这大概是许多人梦都没想过会发生的事。

宁玖低垂着眸，看不绪，只：“不过是我无事可，便只得修炼罢了，若要真说天资，有人比我好多了。”

接连三声原来如此，才总算抒发了宁玖的惊讶与欣喜，修炼到这个地步本该早已喜怒不形于，但此事实在太过特别，宁玖用了许久才收回笑意，接着对顾闲影认真颔首：“恭喜师叔祖。”

顾闲影拨开路旁一簇枝叶，随问：“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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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玖何等机，几乎是一便看了顾闲影的心思变化，她对顾闲影轻声：“师叔祖跟从前变了许多。”

如今宁玖说这番话，语气中自然也带着些不悦，似乎有些恨其不争的意思。

顾闲影笑意悠然，轻轻应了一声：“多谢。”

顾闲影每日都会去清雾，这是整个白羽剑宗都知的事，当初宁玖待在白羽剑宗，也曾经有过每天和顾闲影一去清雾的经历，那时候的小姑娘不懂事却喜漂亮的人事，总喜在被冰封的离面前绕来绕去，蹦蹦地喊神仙哥哥。

每每想起离，顾闲影的心都会莫名轻快起来。

所有的一切都变了，岁月变迁本就如此，就像当初的宁玖苏衡与戚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，现在的叶歌夏蕴闻寒将来也会成为独当一面的人，谁又能没有变化呢，就连她也已经不是昔年的她。

顾闲影有些怀念的笑：“记得你以前与苏衡不合，每次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，如今不吵了我反倒不习惯了。”

宁玖连忙摇：“师叔祖比从前更喜笑了。”

当初的苏衡虽然活泼得过分，但的确是几名弟中天赋最好的那个，当初所有人都认为此必然会走得最远，成为白羽剑宗崛起的希望，然而谁料到没过多久，苏衡便因为心不稳境界停滞不前，后来苏衡继任掌门，又要掌整座山门，俗事缠，境界便再也不曾变过，与他同辈的宁玖早已经远远将他甩在后面，就连当初的书呆戚桐老实力都已在他之上。

这个细节引得顾闲影微微一笑，心里稍稍宽了些。

顾闲影勾起角，满足地笑了起来。

宁玖这才再度看向他们所前行的路，他们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，树叶青翠的梨树立于小径两侧，延伸着往前不远便可见到碧树掩映的木屋小院，她定定望着那片刻，声问

嗯。”宁玖当即应，却站立原地不动，只等到顾闲影走几步，她才与之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缓缓跟上。

宁玖看模样没有打算隐瞒，闻言了。

与宁玖同辈，天资最的人当属苏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