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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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霁却不甚在意，略带薄茧的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两桌面，轻笑着叹：“都五年了。”

天医术集大成于药谷，他却偏偏治不了他的病！

那毒无药可医，无药可解，日只会一天一天的变坏，可是他却从一开始便看淡了生死。江镜逸给别人看了一辈的病，不知他是如何到如此洒脱的。

江镜逸心那你有本事晚上别再把我喊回来啊，心中虽这么想，抬看了一那人苍白的脸，终是将话咽了回去。

如今中的御医也悉数被蒙蔽了过去。这世间除了他们两人，再无人知晓魏霁上解不了的毒究竟是什么。

魏霁抿未语，漆黑的凤眸晦暗而幽。

“自己安排的，哪有他们费尽心力凑上来得真。”魏霁轻轻捻了捻手指，狭的丹凤中闪过一抹戏谑。

江镜逸觉得自己都比他更在乎他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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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到冬天再醒自然不是真的一直休眠，除去开始的那几日后续都是给外人看的，本意是这段时间暂不领兵征战，休养调理，却不想……

若是面对面走着，世上很少有人能将这人同传说中隐居药谷的神医联系起来，至少单论相也与常人心中神医该有的年岁相差得太多了。

他也不再绕弯，直言：“没什么大问题，但也不是着了风寒所致。你肩膀中的是毒箭，我虽已替你解毒，但多少会有些残余，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，凭你的力完全可以克制，只是……”

江镜逸恨铁不成钢地开：“是不要，你别用力老实在这寝殿里躺着，最多发两日。”最后那几个字，他几乎咬牙切齿。

“知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叹：“你就不能，就不能自己安排个局？非让北狄人的毒箭往你上扎么？”

魏霁不以为意，收了胳膊将玄黑的衣袖放，淡淡：“不是我叫的。”

当初江镜逸说他活不过五年，如今也过来了。那是上古的毒，毒很烈无药可解，若不是他力厚又有江镜逸在侧，绝熬不过五年。

魏霁淡淡：“若只是余波应当不要。”

静默无声的寝殿，魏霁随意地将手轻搭在紫檀木的方桌上，凤眸微抬斜睨着，另一侧正给他诊脉的人。

可毒素年累月侵蚀经脉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压制的了，五年的伪装总不能前功尽弃，于是他便成全了某些人在北营布的伏击。

“说好了休养到冬天再‘醒’，你偏要提前。”

江镜逸一凛：“你清楚你真正中的毒是什么，五年了，旁人早已送命，这些年你用力压制着，愣是没叫新帝瞧端倪。可两毒汇，总会撞余波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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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活动了一肩膀，将刚才记了数字的纸张仔细收好，又将桌上其余品恢复原样，这才账簿重新放回到了柜里。

魏霁倒不怎么关心自己的脉象，薄微微动了动：“你在城中逗留这么久什么？”

江镜逸一牙白银月纹的锦袍同魏霁常穿的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，相较于魏霁此刻的低沉，他显得更放松些。

耳房外只有风过的声音。沈容倾意识地抬眸望向窗外。

江镜逸知，整个过程尽在他的掌握中，若不是故意为之，就是再添一百个死士也近不了他魏霁的。

两笔。人事一神便容易忘记时间，待到沈容倾反应过来时，廊间已经重新恢复了沉静。

江镜逸无奈地指了指窗外，：“你府中的人，可都觉得你会好起来。方才那侍卫城寻我，我都不好意思去看他。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瞒去？”

魏霁捻了捻眉心，随般应：“事有变。这事白天你已经念叨过了。”

也不知那人现在究竟如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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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魏霁可一分钱没少给过他，江镜逸这么说也不过是发发牢。两人是多年的挚友，江镜逸心里有气，他也是清楚的。

江镜逸撇了撇嘴，才不信他说的话，这慎王府里能使唤的了枫澈的，除了他还能有谁。

江镜逸面稍凝，闭着睛挲着自己的，半晌才开：“我这才了城，王爷就派人将我给叫回来了。”

江镜逸没好气地开：“卖药。给你看病，我都是倒贴着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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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霁尾微挑：“只是什么？”

江镜逸起拾了诊箱，“记得让人照我先前开的方煎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