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翻脸】(2/2)

说罢他用力挥了胳膊：“你们等着，不十年，启的所有商铺门面都将纳我齐某的名，我叫你们明白什么叫攀！”

“你居然敢为了一个勾栏女，跟本王翻脸！”李璆然恨恨地握着窗棱，几乎攥碎了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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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拿了片新拆的薯片叼在嘴里，懒洋洋地坐在摇椅上看他们跟丧尸围城似的抢来抢去，不禁冷哼一声：“愚民们，同仇敌忾了半天，还不是要恰饭？”

折腾一宿，直憋到天刚蒙蒙亮，着实忍不住了，召来一千去探探齐昭在什么。待得知这厮正在辣条铺里睡懒觉，顿时怒从心中起，恶向胆边生，驱车前去问个究竟。

“能去哪儿了呢……”他诧异地挠了挠后脑勺，忽然想起今日正是齐玉山迎娶锦心的日。

说着他一脚踹开店门，把当初没卖去的辣条和果脯堆到案板上，然后拿起笔墨纸砚，奋笔疾书了个“贰”，贴在了门上。

……

终于活成了原主的样了吗？他哼笑，脑海中始终回着李璆然的那句：

“认命。”

所以小天使们要照顾好自己，千万别跟我一样临阵抱佛脚，抱到病……

齐昭就这般顺理成章地搬了王府。李璆然了一午的时间才认清现实，气得浑冒着黑烟，跟只无苍蝇似的在王府里来回窜。

一千为难地讪笑着：“那……公若是没醒，或者不想来呢？”

中耳炎犯了……要了个亲命了。粽没啃几，由于熬夜加吃火锅把老病给激来了……

“大甩卖！全场二文钱！二文钱你买不了吃亏，二文钱你买不了上当！先到先得！！！”

一千忙拍了拍脯：“放心，醒没醒，属都给您提过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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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璆然的驴脸越来越，咬牙：“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！”

“不能吵醒他！”李璆然一瞪，正：“去跟他说！本王，要召见他！”

四周登时鸦雀无声，众人诧异地看着齐昭鼓着腮帮，脸红脖地叉着腰。良久，一举着风车的小孩忽然咯咯笑了起来，其余人也接二连三地被逗乐了，妇人们掩面窃笑，小贩拍着挑放肆大笑。笑声震耳，以至楼上的店里的路人纷纷探来，有事没事先笑两声过过瘾。

一千被吓了一激灵，刚想问他到底怎么个不客气法，就听他压低声音：“那……你跪来求他！”

一千在车外赶慢赶地跟着，由于耳力好，王爷嘀咕了什么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，不禁低叹，暗公怕是凶多吉少，昨儿就该着被王爷碎脑袋的风险，跟上去好好劝劝。

一千沉默，神中不禁多了一丝同，步伐沉重地走向辣条铺，叩门三声后，里没有回应，便扒着窗看了一，发觉齐昭本就没再铺里。

许久后，他终于站在了辣条铺门前，缓缓回看向尾随而来的吃瓜群众，迎着一幸灾乐祸的神，心里说不是什么受，又抬首望向明晃晃的太，忽然一气，抬起双臂，呼……

久违的辣条芬芳瞬间充斥了半个街，指着他鼻骂的怔住了，闻讯赶来凑闹的止步了，着清鼻涕的小孩忽然觉得手里的风车不好玩了。一片沉默之后，人群如涌般冲向了铺，争先恐后地抢购了起来。

府老去就去，走就走！老本就不欠他什么！自己心肮脏，看别人也是脏的。”

然而当车驶至辣条铺附近的小巷中，刚刚还恨不得刨了齐昭家祖坟的肃王爷忽然灭了火，小心翼翼地探个脑袋望向铺，揪住一千的衣领小声：“你去看看，他睡醒了没。”

他听见许多人在嚷：“齐二公被肃王爷抛弃了！”往昔宽敞的街似乎变得狭窄了许多，也不知是不是商贩占经营的缘故。两侧的人群起先还算清晰，走着走着，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，似是映在台布上的光影。而他像只牵线木偶，每走一步，四肢被看不见的绳索牵引着，僵地活着，不由己且无法逃脱。

齐昭站在人群中，涨红的脸逐渐归于平静，垂眸着一阵又一阵的笑浪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