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节(3/3)

既突兀又统一，就像死亡与生命，相互对立又和谐一...哎！对！就是这个姿势！大，你先别动！我这幅画要是能获奖，奖金全给你！”

丹妮斯微微一笑，“不用，你画吧。”

半路拉来的模特，肯定不能劳烦人家太久，青年只先拟个草稿来，基本的形态定，等回去再修。纵使如此，也从清晨一直画到日上三竿，青年才收了笔，对着丹妮斯又是谢又是致歉，还要请她吃早餐。

丹妮斯拒绝，说还有朋友在等她。

青年又想留联系方式，可丹妮斯「没带手机」。青年请她稍等一会儿，跑回箱前，掏纸笔，将自己的号码写，转回要递给那人，却只见满园锦绣，已无那人影。

——

威威醒来，发现另一半床空着，惊疑不定，仍疑心昨日相逢是场梦境，忙门去寻，正巧迎面碰上丹妮斯。

她放松来，嗔怪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
“晨跑。”丹妮斯晓得明朗，“我想好要去的事了！”

威威以为她是在说旅行，“你最喜哪个计划？”

丹妮斯摇，“我要去圣者之森。”

威威皱眉，问：“你...还要去神憩园吗？你才回来这么一小会儿。”

“我不去，我再也不会离开。”

威威心中稍定，想起上晶石环也该补充力了，“好啊，我带你飞去。”

找了块空地，威威变回原，小山一样，丹妮斯不能用飞行法，威威就放翼，让丹妮斯爬上来。

期间走走停停，路过的地方都像阿芙斯一样好，丹妮斯观察着众生悠闲的生活，只觉得被幸福包裹。威威也跟着她幸福。

直到降落在圣者之森外围，丹妮斯从龙背上来，突然说：“威威，你大了。”

“哦？”威威不明所以，“是啊，怎么？”

“这世界上，再没有我放心不的。”

“哦。”威威察觉到不对，“你...”

“威威，我有自己想的事。”丹妮斯仰，对着威威垂来的微笑，“你若想我，随时来看我。”

“你要去哪？”威威慌了，“你要去什么？”

丹妮斯不回答，顾自地说：“这不是死亡，不是死亡，你不要怕，这是新生命的起始。我还在这里，久地活着。”说罢，她毫无留恋地转，心无旁骛地走着，在圣者之森外散逸的力中，意识运用起快速移动的灵法。

威威跟在她后，不住地呼唤丹妮斯的名字，“丹妮斯，丹妮斯...”她苦思冥想，“娥妮斯特有很多后人，你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
“我带你去看阿姬尔医学博馆吧，可有意思了，你绝想不到她都了些什么。”

“我在这个时代了些新朋友，可以介绍给你啊。”

“丹妮斯...丹妮斯...”

丹妮斯沉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