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(2/2)

你抿起嘴，极度压力让全都僵冷，中枢已经放弃转动，只是顺着本能推了推旁的兰登，话还没说，却被他抱住。

不要，不要这样。你立刻想把手来，惊恐使你不停地摇。

“来之前08拆除了我上的追踪，不是他骗了我还是我上有别的追踪设备，我的位置能够被锁定都是事实。无论到哪里他们都会很快追上来。”你陈述说，事实如此，你不打算欺骗自己和兰登。你是灾难的引信，你后永远跟随着钢铁与硝烟，无论去哪里只会染脏土地，搅混天空。宇宙宏大到突破想象力无垠的边界，却无提供给渺小如尘埃的你容之地，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

他沉默住，抚着你的后背等待文。

他说：“需要修改那些艾伯特士兵死前的记忆，将被你攻击的画面全删除，覆盖上新的，即便是追查起，也不能直接得是被你杀死的结论。”

眩骤然袭来，铺天盖地的黑暗将你包裹。

你睁开双，白炽灯光栽视野里。

兰登眨了眨，虹像天的大海，落了灰似的雾霭霭漉漉，凑近你时却扬起略带自嘲的笑：“你要接受惩罚，我大概知是怎样的惩罚……09，你会忘记我第二次。”

这话一让你退缩，你犹豫着，说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话：“我不会……”

“……”你的态度跟着化，同意了。

兰登抱你，声音在你耳边吐低迷得接近哀求：“不要忘了我。”

兰登沉默片刻才开：“是因为我，应该接受惩罚的是我。”

“动手的是我，”你说这话到一阵刺痛，仿佛被切开，钢铁碎片随血从伤中，“当我看到你受伤时我同样到痛苦，这是难以抑制的冲动，我想这是因为我……”你停顿片刻，似乎接来要说词语太多晦涩拗，“……你？”

你们了半个标准时修改士兵们的记忆，修改完毕那刻顿时传来轰隆隆的舰船引擎声。你没想到第二次追踪来得如此迅速，抬看去，激光在钢铁穹划一个圆弧，似乎打算直接将掀开，轰鸣声跟着大作，几乎无死角包围了整个空间站的每个方向，像雷暴袭击荒野迫着岩里瑟瑟发抖的动。

钢铁穹已经微微翘起一角，宇宙苍灰冰冷的夜像熔蜡一样粘稠地淌，你听到兰登在你耳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：“不要忘记我。”你还没反应过来，突然被他牵住手，放在他受伤初愈的腹侧，稍一用力，你们的手一同撕裂绵渗血的血痂，陷模糊的质里，就像抚摸着某腐烂的果，温。你完全愣住，难以置信地瞪圆，电光火石间中枢转动明白了他的意思，他要摘除你的罪恶，将你包装成前来追捕敌人的忠臣，至于杀死士兵，叛族，诸多罪行自然地嫁接在他上。你踩着他的背走泥潭。

“而且……”你的语气变得虚浮，规则的达克利斯之剑在你摇摇坠，“我杀害了同族，我应当接受惩罚，我不能一走了之。”

第24章 圣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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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正要开，冰凉的手指在你嘴上，阻止你的动作。08略显刻意地叹了声，说：“我知你想问什么，免了中间过程，我直接告诉你吧。”

*

兰登直视着你，收敛神，一转话锋：“我有个办法，不需要你全担罪。”

耳上淌过压抑的电磁音，沉重成锈死的铁块。简单调整了一瞳孔的透光模式，你缓缓坐起来，发现自己置于休眠仓里，一盏暗灯在漆黑里拓开昏薄的光。08坐在旁边，百无聊赖地比着手影玩，察觉到你的动静，抬起弯抿嘴一个和善的微笑，“醒了，09？”

兰登低，另一只手搭在你脖颈上，清晰又缓慢地念一串编号：“hxa796458906。”——你告诉过他的关机密码。

你默不作声地低，视野里只剩08开合的嘴，和从中蹦来的一字一句：“你的行踪被03追查到是由于我的失误，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替自己辩护，只是陈述事实，我摘除了你脑中的追踪，又在你乘坐的飞船上加了扰信号，我原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……但我错估了03对你的怀疑程度，自国庆开幕之后03一直派人跟踪着你，整个首都的钢钉都是他的耳。”

你问：“是什么？”

你犹豫：“这是欺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