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初相识（古代无肉）(3/4)

是边缘地区，足够隐蔽。

只要不意外，绝对不会被发现。

“你答应过我的，看到天就走。”

涂婉兮哪还听得别人在说什么，自了幻境，她瞧什么都新鲜。天空似乎更蓝更广阔，林里的鸟叫声更丰富悦耳，她一路又蹦又，连幻境都不想回了。但涂婉兮很快看腻千篇一律的景，这会儿将全心思放在了人族将会现的地方，睛瞪得圆圆的，连眨都不眨一。

不过一刻钟。大地微颤，尘土飞扬，一阵不绝的蹄踏地声。带的将士们手握缰绳，着戎装，面肌绷，神严肃。

“哇，好气派。”

随其后的是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，肤大多白净，面上虽带着浅笑，可涂婉兮一就能看来这是伪装，他们分明在害怕别的什么东西。

这个天，就这么令人胆寒吗？

涂婉兮越发好奇了。可所谓期待有多大，失望就有多大。

好不容易盼来一句“皇上驾到”，在众人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的呼喊声中，涂婉兮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位雄姿英发的豪杰，然而她错了。被众人簇拥而的，仅仅是个年迈的老。发须尽白，形容枯燥，走路甚至需要人搀扶。

怎么看，都是半截了土的老人，更不像能活一万岁的样。

会不会有什么事搞错了？

“看完心心念念的天，可以回去了吗？”

苏灵将爪搭在涂婉兮背上，一脸“早知如此”。再怎么说，她也是成年狐妖，不若涂婉兮这般天真。人类寿命不过百年，就算是被众人呼“万岁爷”的皇帝也不能避免。

这么简单的理，她还是明白的。

“唉，我知你会失望，但你要知，很多事不能遂我们的愿，要学会去接——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苏灵话音未落，爪底的小狐狸忽的一震，倏地窜了去，直奔更靠近人族的木丛。

“涂婉兮！你疯了吗！”

苏灵本立刻追上去拦她，可才跑几步，不远便传来声势浩大的振鼓声，林间鸟兽惊起，四逃窜。她也不能避免，本能地压低直往后撤——

秋猎开始了。

完了，酿大错了。

“你们两个别愣着，快回去寻求支援！”

“是、是！”

苏灵目送涂婉兮的背影一消失在尘土，心揪成一团。她第一次诚心诚意地祈祷——

“神灵在上，求您保佑婉兮。”

涂婉兮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，脑一，就自己跑了去。直到藏离人群不过几十个位的木丛，她才回过神来。

前方几个披盔甲的年轻人正翻上，拉弓搭箭。

这会儿，她真真切切地明白“退避”和“害怕”二字怎写了。

“怎么办？怎么办？”

她在心底呼喊着阿翁阿娘，两只爪捂着耳朵，夹着尾，小小的蜷成一个团，筛似得抖个不停，恨不得钻到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