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1章(2/2)

元宵节那天，各式灯亮，那八对龙凤呈祥像一排红焰火，艳艳烈烈，照耀着飘零的雪。那天单立终于正式册封侧妃了，封萍萍为温容夫人，这是他给她想的封号。我看着萍萍，不知是喜是悲。雪片到飞，见到萍萍的笑颜，我突然觉得寂寞了。

“大公病糊涂了，病人专说诳语。”我端正直坐好，“我要回禀陛，公还需多修养两日，神思清明才能上朝。”

闵代英就纵大笑。我大怒，难他不怕我去告状。

沅又凑过来：“小姨，阿爹说今晚他要请旨求娶你。”

同往年一样，他奉旨赴宴，同单立一起，演着明君贤臣的戏码。我从来没有那么不耐烦，等待那场晚宴结束。单立会不会不答应。他清醒时，可没说过几句他的好话。后来他来了，郑大人陪在边，二人谈，都没看我一。只有郑夫人到我旁，拉着我的手，眯着睛笑，连连说恭喜。那时我松气，那片飘落鼻尖的雪直接化开了。

“是你先问我的。若是我说假话，你的表现就不会这么彩了。”

晚宴设在中殿的后院。代英带着沅和小娟赴宴，他给她们各了一盏灯。两个女孩给太后磕了，又给陛磕，然后走到我面前。我见她俩傻傻笑，就问捧的灯是什么样？

停顿片刻，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，又小心翼翼确认：“你不会这么的，对吗？”

“喜儿，虽然你和爷爷一刀两断了，但你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。如果我真逆臣，把陛杀了，自己坐中殿。你肯定和我势不两立。你会看不起我的。”

他满嘴的糯米。

女孩们告诉我，这是一对鸳鸯，闵代英了很久。

他笑：“喜儿，你在琼华待了很久，有一天你惊觉，当皇后就是那么回事，她能的，你都能，而且你能得比她更好。那时候，你对皇后是怎样的？”

门外没有人。刚才给他，我就找不到人。

“对于陛，你心里有任何不满吗？”我鼓着胆，因为他的卧室在阁楼，不怕人偷听。尽如此，刚开，他还是抬起手，睛看向门外。

我很震惊，他把我也算在里面。

“哦，这么打比方不恰当。想象一你不在琼华，而是定乾坤的中殿，你就能理解我的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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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坦白告诉我，我一直想知，你在想什么。

他靠着枕，度退了，又逢年假，他难得清闲，轻松告诉我：“不会。任何事都要付代价。我要付什么代价？母亲已经吃斋念佛了，父亲会以我为荣吗？小弟会被我害死的。而你呢，我永远也娶不到你了。”

果然，你这个逆臣！我连忙又到门张望，左瞧右觑，生恐给人听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