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(2/2)

“是我们来晚了吗？”陈江屿算了时间，从她打电话告诉他阿事，到开车过来才不过一个来小时而已。

林艳芳失焦的瞳孔立重新亮，猛然抬，红的眶泪渍犹在。

林艳芳的嗓在冒烟，哑着说：“我也来晚了，江屿，我可是他的老婆，但他的最后一面我都没有见到。”

“江屿，你来了。”低沉颤抖嗓音和她此时狼狈不堪的形象不符，陈江屿知她在痛苦的支撑自己不倒。

从把陈安达推去，抱着骨灰走来，加上草率的仪式和火化工作，就算再快，也没有像阿这般后半夜事，次日清晨就能把事办完的，速度之快，非同寻常。

林艳芳哽咽住了，痛苦堵住了她的嗓让她讲话艰难，“他爸爸给我打电话，让我来……殡仪馆……我的心凉透了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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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艳芳的状态逐渐平静了来，握住陈江屿的手找到金属椅坐了来，孟追也跟着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。

殡仪馆里的温度比外面环境还要低上好几度，工作人员穿着黑的羽绒服毫无任何绪地给他们指明了永安厅，拐了几个弯，两人来到了一个很小的房间。门摆放了黄白的圈，蔫蔫的，挽联名字写的也并非阿的。两人迟疑，此时林艳芳从永安厅里走了来。

孟追的手稍稍用力，握了他的。

“一年来两次，我熟门熟路了。”陈江屿自嘲的笑一闪而过。

说着她的泪呼地掉落来，没有征兆的泪如泉涌，连眉都没有动一。孟追急忙掏自己的袋，却找不到一张纸巾，他朝陈江屿使了个后，转去找便利店。

陈江屿表凝重地回应了她一声，走上前去，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。

陈江屿蹙眉问：“阿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“是他的父母。”林艳芳用手背摸了一把到的泪，“五的时候阿的工友给我打了电话，说阿不行了，我没信，只当是笑话没有在意，直到七多……”

“芳姨……”陈江屿说。

他愣怔了一瞬，才发觉自己在大门外面迟迟不去，这样在孟追看来像是害怕的表现。于是他接住了孟追的手，了这一路上第一个笑容。

她目光空缥缈，灵魂似乎被走了，失神落魄地不知看向何，拖着摇晃的躯来到了他们的面前。

“我不知…我不知，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，阿已经推去了，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……”

办全，一拉一推，人就化成了灰。

“走吧。”孟追朝他伸了手。

“他去了。”林艳芳目光放远去，望着某个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