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/2)

他摊了摊手，又：“梁景珉，说到底还是你太贪心。家里已经藏着一位，外还想再娶？天没有这样的好事。”

梁景珉的呼陡然重起来，仿佛是想给他一拳，但到底还是没有手。

难怪程荆那日会那样伤心，那样笃定，那样决绝。原来是梁昱霖。原来又是梁昱霖。梁景珉看着他的弟弟，仿佛一次看清他，像是幼年时无数次行经的荒野，不察觉间着，其间竟生了平畴绿野与重重荆棘，扎了一脚血。

见他气急败坏，梁昱霖角泛了兴奋的红：“是啊，他一开始还不肯相信，我给他看了照片才信了三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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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想到前夜程荆的泪质问，他忽然想明白了一切。

梁景珉看似很冷静，迈着悠闲的步了病房，甚至还松了松领带，反手带上了门。

“你比我更清楚这是为什么。”梁景珉气极，几乎是从牙中挤这么句话来。

两人都得像父亲，所以即便不是一母所生也看得来是两兄弟，此刻相立对视，像个西装革履的恶在揽镜自赏。

他还真是会装。梁景珉摔门而去的时候心里徘徊着这么一句话。

然而一秒，他就掐住了梁昱霖的脖，将他重重惯在了墙面上。

梁昱霖那张和梁景珉十分相似的脸上绽放一个有毒的微笑，他缓慢着皱的领，垂目时角勾一个弧度：“我怎么知？我只是给他捎个信。毕竟我和程总也算是老朋友了，对吧？”

他低低：“游戏还没结束呢，哥哥，谁输谁赢且走着瞧吧。”

你想要什么？”梁景珉冷静地问他。奇怪，面对程荆时他常常失控，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却总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绪。

墙不愿承受梁景珉的怒火，哀哀发闷透的重响，引来了好几位老宅的看门人。

梁景珉从牙关里极低的质问：“是你告诉他的。”

气氛已经到了不能更差的地步，几个佣人呼剌剌的想上来劝架，被家远远拦住了。

程荆脱离视线的每个片刻都让他觉有脱轨的失控，更何况当梁昱霖开始手，这件事的复杂显然上了一个量级。当然，倘若不是梁昱霖致力于给他添堵，他与程荆或许这辈都不会有集。

“他去哪儿了？”梁景珉松开了手。

梁景珉在速上不顾一切地开着快车，暗的闪电疾行于险狭夜中，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抛手的所有事赶往月城。

梁景珉很擅把事绝，如果他不想让程荆知自己订婚的消息，那么程荆就一定不会知。但事还是发生了，自然是因为有人故意把事到了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