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魇(3/5)

意识地动了动，像是想要碰些什么，只是徒然地拂过被面，空落落的。

许焱看着叶月的动作，神微微一沉。知叶月在梦里知到了自己才会意识地靠近。

伸手轻轻握住叶，掌心包裹住那微凉的温度低声：“是我。”

终于回来了。

叶月的微微颤动，意识像被雾包围，挣扎着试图清醒，却又被药的困倦拉回沉的睡眠。

许焱解开西装外的纽扣轻轻褪顺手搭在椅背上，移向手腕，解开腕表的扣带。金属的表扣轻响摘手表，

扯掉领带修的指节轻轻一松散地落，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，微微敞开的衣领，让他从一整天的拘束中稍微松了气。

侧躺环住叶月的肩膀，掌心轻轻托住对方的后背圈抱在怀里。叶月上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，许焱意识地收了手臂。

怀里的叶月轻轻动了一，无意识地往许焱怀里蹭了蹭。许焱看着他，角微微弯起，掌心缓缓地在叶月的背上轻抚握住叶月的手指，发现那双手依旧冰冷，毫无温度。

许焱沉眸抬起叶月的手掌搓了搓，叶月的温偏低光靠这量本不够。许焱拉起被，把叶月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贴在自己心的位置。

病房的灯光昏暗而静谧，侧面望去，病床前的男人形而沉稳，宽阔的后背挡住了床上的人，用自己的存在筑起一牢固的屏障，将叶月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，不容外界窥探分毫。

宽厚的手掌顺着被褥的边缘一拢起，叶月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，连微小的隙都不愿留。叶月瘦削的在他的怀抱中被收拢得更，连微微的颤抖都落掌控。许焱的瞳孔里倒映着叶月安静的睡颜，眉微蹙，呼浅淡，哪怕沉睡着依旧透着一丝不安。

几乎贴上叶月的发丝气息落在对方耳侧。怀中的人渐渐被意包围，冰凉的手指被裹住带着熟悉的气息，一寸寸渗透意识里。

温的被褥里，彼此的呼错着，带着夜晚的沉静。许焱的渐渐沉重，连日奔波的疲倦席卷而来。窗外的夜沉静，病房逐渐归于安宁。许焱陷了沉眠，而叶月被熟悉的温度包裹，眉心不再蹙，整个人安然地蜷缩在他的怀里。

这一夜，两人都睡得格外安稳。

叶月醒来的时候，天微微泛亮。

意识还游离在朦胧的边缘，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，意外及一片温叶月愣了神不敢动，甚至连呼都刻意放轻，生怕自己稍有动作，前的一切就会消失。近在咫尺的，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廓。

是焱！！！

侧躺在自己侧，眉宇间少了平日里的冷难得的松弛。晨光柔和地落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，一向冷冽的睫都显得格外柔和。

叶月的咙微微收，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。

这些天吃去的药，总在昏沉之中看见许焱的影。有时是窗边安静伫立的影，有时是耳畔低沉的呢喃。不止一次在混沌中伸手去抓总是抓了个空，再睁世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