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顶之心(2/2)

“唔啊……唔……”

贤若心里那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冒了来。她抓住他作的手指，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，留一个浅浅的牙印。

“好……”她由衷地叹。

江复生抓住她作的手指，握在掌心，那冰凉很快被他手心的温度焐。

来了。贤若心里咯噔一，就知这事没完。这人的醋劲儿比她想象得还要大，还要持久。

氧气变得稀薄，脑开始昏沉，耳边只剩彼此急促的呼声和齿缠的暧昧声响。

她眨了眨，故意装傻：“哪样笑？”

他收回目光，重新落在她脸上。

“嗯。”江复生应了一声，轻轻蹭了蹭她的发，“好。”

话音落，缆车恰逢其时地随着风轻轻一晃。

“没有。”他低声说，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无垠的白，“我在想如果掉去的话，我们会一起埋在这里。”

“很漂亮，对吧？”

什么跟什么啊，这么温的时刻说这话！贤若掐了江复生的脸，他们这一生都会平平安安，健健康康的。

“嗯。”他最终只发一个模糊的音节，算是承诺。

“小气，”她里闪着狡黠的光，“我就笑了，怎么样？谁让你昨天……”

他想。

贤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。缆车已经升到了很的位置，脚是邃的山谷和玉带般的冰河，远是层层迭迭、望不到尽的雪峰，在湛蓝的天幕，浩瀚，宁静，永恒。

“陈贤若，”他叫她，鼻尖磨她的脸，“你刚才对别人也这么笑？”

——陈贤若，永远我

“江复生，”她声音闷在他颈窝里，“你以后不准再说那话。”什么埋不埋的，听着就心里发慌。

江复生却低低地笑了，手臂收拢，将她完全圈禁在自己的领地里。

少年顺着她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。

结微动，他想在那上面留印记，用牙齿，用嘴，不论用什么，只要让陈贤若记得此刻。

光透过玻璃，将他们相拥的影投在车厢，像一个沉默的、永恒的契约。

这个吻不像之前在他家那般带着渴求的啃咬，也不像昨夜在巅峰时的激烈，它带着一急躁的、宣示主权般的意味，地撬开她的齿关，，纠缠，仿佛要通过这方式，抹去任何可能残留在她气息里的痕迹，哪怕是一片微不足的雪。

“就这样，”他盯着那被他挲得越来越红的嘴，“睛弯起来，嘴往上翘。”

但他看的，始终是贤若。

贤若吓了一，意识地更地抱住他，把脸埋他颈窝：“江复生！不准说！！”

——陈贤若，我们接吻

埋在这里也好。

他没立刻答。目光落在她的那一小截白皙后颈上，光照在那里，肤细腻得能看到淡青的血。

但他只是收了手臂，将她更地向自己。

她话没说完，剩的尾音被尽数堵了回去。

脚是不见底的白雪，缆车轻微的摇晃都像心的失衡。山谷像是被斧劈开的白渊，积雪覆盖着嶙峋的岩石，形成无数沉默的、危险的褶皱。偶尔有飞鸟掠过，也成了这大寂静里微不足的注脚。

一吻结束，两人都在微微息。见他还要来，贤若心说再亲嘴要了，于是偏随便指了一个方向：“江复生！你看——”

“嗯，”他应着，声音低沉，“很漂亮。”

江复生眯起，神危险。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，拇指有些粝的指腹轻轻过她的。

什么嗯不嗯的，一天天问什么都是嗯。贤若对他的回答不满意，仰起还想说什么，却发现江复生正专注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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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外面。”他低声说。

光将两人的影在缆车地板上拉，密地迭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