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博哥哥？妹妹唤他倒是亲热(2/2)

这四字落时，文俶已饮到第五杯。杜若璞斟酒不停，她喝得又急又凶，仿佛要将翻涌的心绪连同酒一齐咽。

“砰”的一声，雅室门扉被重重合上，余响在空气中震，只剩半盏残酒在桌上轻晃，仿若杜若璞晦暗不明的面容。

“味会变，血脉亲却变不了。”杜若璞凝视着她，声音低沉，“还有父亲……你也要将他忘了吗？他……病了。”

文俶浑，宛如熟透的桃，仿佛轻轻一碰，便要沁甜来。她无意识地呓语，带着哭腔：“哥哥……文博哥哥……我要见爹爹……爹爹，烟儿好想你……”

“咳得可厉害？”她已了第叁杯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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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俶的骤然僵住，搁在膝上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。李文博悄然伸掌心，覆了上来。温的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，轻轻收拢。

他掌心，覆在文俶光的肩，将人轻轻转过来。

李文博浑僵直，如同被施了定咒，就此牢牢钉在了榻边，再是无法移动分毫。

“帕上怎样？”

“文博哥哥！别走！”

李文博霍然起，袖袍带起一阵冷风。他一把将神志昏沉的文俶从杜若璞怀中夺过，牢牢护在后。素日温的眉此刻锐如鞘利刃。

“父亲知我今日来见你，临行前特意嘱咐，定要让你尝尝，这今年的新酿。”

天已黑，本应将文俶直接送回侯府，可她如今模样，李文博实不放心。索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寓馆。两人刚行至巷，文俶便吐了满。他当即脱外衫，仔细裹住她沾染污渍的，将不堪尽数掩去。

“起初只是茶饭不思，近来夜咳愈发严重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文俶已仰饮尽第二杯，酒盏落桌的脆响里带着颤音。

当文俶伸手续要去取一杯酒，整个人已经摇摇坠。杜若璞顺势将人揽怀里，在李文博寒霜般的眸光注视，他挑衅地低，吻住那对沾满酒香的。

“带着血丝。”

“我不是你哥哥。”他的手腕似被草缠住，试图回，“得去给你拿醒酒汤。”

烛火在他眸光中跃，嗓音低沉又危险：“看着我的睛，告诉我——我是谁？”

“每夜时必发作，总要咳上大半个时辰。”杜若璞的声音忽地沉哑，“前日我去侍药，见他帕上……”

那仅着一条海棠肚兜的雪白，竟猛地扑他怀中。柔的双臂如藤蔓般箍住他的劲腰，的脸颊埋他膛，饱依赖与倔，仿若死生不愿松开。

“现在况如何？”

李文博蹙眉劝，杜若璞却举杯相阻：“文博兄，我敬你。多谢这些时日对舍妹的照拂。”他侧挡住李文博的视线，看着文俶尾泛起胭脂的薄红，又连饮两杯。

文俶垂眸瞥了碟中，并未动筷：“劳杜公费心。如今我惯文博哥哥的羹，饮李大娘酿的梅酒，过去的味……早已不习惯了。”

“父亲……怎会病倒？”文俶举杯一饮而尽，间动着苦涩。

“积郁成疾。”杜若璞的声音又轻又缓，“自你不见踪影，他日夜悬心，人前却还要撑……”琥珀的酒又一次斟满白玉杯。

“若璞兄应当最清楚，文俶如今是侯少监亲之人。”他扶住脚步虚的文俶，逐字逐句，冷如寒冰，“她今日在此的一举一动，锦衣卫皆看得分明。”

“望君珍重。”

李文博怜地伸手，将她颊边被汗的碎发轻轻别至耳后。掌心在她发的脸侧连，凝视着文俶每一寸眉，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心底。半晌，终是压翻涌的心绪，起离去。

这细微的亲密分毫不差地落杜若璞里，他压底翻涌的绪，执起酒盏，缓缓推到文俶面前：

昏黄烛火，映着榻上人儿不安的睡颜。李文博俯，轻柔地替她褪去脏污的衣衫。他取来温的布巾，坐在榻沿，动作细致为她拭。从桃红的脸颊，到纤细的颈项，再至玲珑曲线，每一寸都呵护至极。

“到此为止。”

文俶猛地第叁杯，酒沿着嘴角落，在衣襟上洇开痕。

京城……都是你从前最的。”

一院门，他径直将人打横抱起，轻轻安置在榻上。

“哥哥……不要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