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(2/2)

常山想不明白，不想来明明可以直接绕过，回国的航班订在佛罗萨就好，为什么非得来这一趟？

等太西斜，等路过的游客小声惊呼，二人才终于分开来。

还说什么明天要去布雷拉院探望老友，真去了不要吗？

“那……”

丁川崎的脑袋使劲往草帽里蹭，脸埋得更了，用力摇着，耳朵和脖红成一片。

常山一直睁着睛。房间的能见度很低，但中间有个大飘窗，月光清亮，被雪窗帘稀释后打来，勉能照清屋事的廓。

丁川崎急忙摘的小草帽盖住自己整张脸，牢牢遮住五官，不给人看。他的声音隔着编织草帽闷闷漏来：“刚刚那句话，只是电影里的台词而已……”

但他慢慢竟也开始回应。乖顺地闭上，仰起，手指放松，被他的指勾去，角也任由他磨得温。

时间逝，对面的人以为他睡着了，小心翼翼开始挪动，轻手轻脚地转过，面对着常山这边，悄悄拉被，探茸茸的脑袋和一双睛。

大概是怕景生？一想到这里本该是他的艺术殿堂就难过？

回去的火车上他一直不肯看常山，装作一副很的样，不断用草帽抵着脸颊扇风，以此阻绝常山的视线。

一回到米兰，他整个人的绪又开始变得不对劲。默不作声地吃完饭洗完澡就早早睡，用被将整张脸蒙住，对于常山的关切采取不搭理的形式，只在被里轻轻蛄蛹一当作回应。

“是吗？”常山其实猜得到，但他假装不知，“我以为是你想吻我。”

常山自己都不知自己在什么，他有些莫名其妙地，在想从此以后自己也许会上原本很讨厌的杏仁味。

他决定重新品赏杏仁的滋味，推翻过往人生中对杏仁树立的坏印象，改过自新探寻它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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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一丁川崎的背影，问再多估计也只是躲在被里朝自己蛄蛹两。常山叹气，关掉房间的灯，面对着丁川崎的床铺侧躺。

常山更一步开他的嘴，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勾住他的指，大拇指挲他的角，一一，轻轻碾磨凝固在他角里的日光。

丁川崎醒过神来，偏要躲开，刚从嘴里漏一个字，又被他堵回去。

常山隐隐察觉到丁川崎对米兰这个地方似乎很抗拒。之前在切法卢就说过不想来，从威尼斯过来又不停蹄地拉着自己去crema。

这过程费的时间了，丁川崎吃了些苦。

黑暗里，远远听见米兰大教堂广场上有人拉着手风琴唱歌。

他的小草帽边缘有一些不齐整的边，凸起的草戳得常山额疼，然而再疼也不舍得把人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