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节(2/3)

千方百计才求来的人，怎会朝夕之间便弃之如履呢？

姬溯却开了：“与朕在一，小卓之只会层不穷。”

人会私聊这些，百官不光在私聊，甚至会在他的面前言讥讽，当面指桑骂槐两句，他又能如何？等传到外，天百姓也会聊，他们聊起来更佳荤素不忌，会谈论他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别好，勾引得亲哥哥都要与他睡觉，会谈论他是不是天降的祸星，专门来祸朝纲的，更有甚者，会有人趁势起兵造反，理由用的是‘清君侧’，清他这个妖邪之辈。

他听见小孩儿……心若擂鼓。

姬溯的五指慢条斯理地与他相扣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复。

姬溯轻笑了起来：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什么？”姬未湫冷然地注视着他，声音也冷得像冰一样。

姬未湫确实心若擂鼓，他呼都变得急促起来，他意识想要咬一尖，却又想起姬溯的话，不敢去咬，却也借此定了定心神，转而：“那皇兄说这话又是为了什么？！”

艹！

曾经小孩儿说，与他在一不在乎世俗目光。可如今不过是一个贴侍奉的人几个神几句话，就叫他不兴，日后怎生应对天万万人悠悠之？哪日若散游坊间，听得自己化作他人中闻轶事，小孩儿又会如何？

姬未湫如今不敢说不在乎，因为一个小卓已经把他气着了，日后再来几个，他肯定是会生气，要是当真有人以‘清君侧’之名起义，他又该如何？

姬溯轻声与他：“朕总也有力所不能及之。”

姬未湫挣不过他，懒得搭理他。

姬未湫把他的手臂从自己上扯来就要走，又被姬溯拦着腰抱了回来，跌坐在了姬溯膝上，姬溯的压在他的肩膀上，带着笑意的尾音犹在耳边。

他慢慢地说：“此时还有余地。”

指尖的脉搏了一瞬。

姬未湫明白姬溯的意思，类似小卓这样的事，日后只会越来越多，摆不清自己位置的人有很多很多，他与姬溯之间的关系也确实摆不到明面上，他忍一次小卓，日后就有无数个小卓，就算他只活在清宁殿中，不见任何生人外人，这些言蜚语早晚也会到他的耳朵里。

他怎么舍得？

“我与皇兄，不过是悖逆人。”姬未湫侧首看着他，慢慢地说：“我不曾祸朝纲，皇兄亦不曾因我懈怠政务，再有几年，便能算得上是海清河晏，四海生平，有人传…

他居然笑了！

姬溯看着姬未湫的侧脸，见他听了此话，嘴抿成了一条直线，眉微蹙，显然小孩儿不太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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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溯侧脸在姬未湫耳上落了一吻，姬未湫唰地一回过, 把自己往外仰去, 言之意是不给他碰。姬溯拍了拍他的，示意他老实, 却没有说话，姬未湫从他那张脸上仿佛看见了他的未尽之语：原来你在气和你分房睡？

姬未湫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想要掰开, 却是掰不动, 他听见笑声，不知怎么的涨红了脸, 他恼怒：“你笑什么！”

这样的小事，他如今能够注意到，是因为小卓就在小孩儿边，他若不，以小孩儿的，便是只能忍这委屈。

姬未湫一顿，侧过去直视姬溯，一字一顿地：“圣上厌烦了臣，不如直说。”

姬溯听罢, 居然低笑了笑。

姬溯不知为何，呼一滞，他缓缓吐一气来，两指借着挲小孩儿腕骨的时候扣在了他的脉门上，姬溯认真地：“没有厌烦你。”

更何况他不可能只活在清宁殿。

姬未湫脸都气红了, 双手刚要动弹, 一手却被姬溯锁住，姬溯着他的腕骨有一没一地挲着, 与他：“除了这个，还气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