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章(2/2)

此时此刻，再迟钝的人都能看来黎珀心很不好，更别提江誉了。他走过来，面对面注视着黎珀，问：“为什么不兴？”

这边，黎珀还没反应过来，只皱着眉，面无表地问：“什么？”

黎珀受不了了，他低，看了看地板，又忽然抬起，盯着江誉：“你不是对我有底线吗？为什么我都这么无理取闹了，你还不生气？你是没脾气吗？”

‘逃不掉……回去……’

不问还好，江誉一问，森德说过的话就又在耳边响了起来。

“别问了！”忽然，他很不耐烦地冲江誉说，“跟你没关系，行不行？”

黎珀了三秒，开始思索他要什么。三秒后，他伸手指，提第一个问题：“我要你告诉我，你最近都在忙什么。”

黎珀：“……”

他的瞳孔微微放大，又轻轻一缩，好像他从未设想过这个答案，以至于刚听到时愣了一愣。忽然，他笑了起来，只不过这笑容透着些古怪：“是吗？意思是我要什么你都能接受吗？”
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
黎珀抬眸看了江誉，目光如蜻蜓，又迅速掠过了：“没事，你想发就发，不想发就不发，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。”

江誉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，半晌才开：“没了。”

在他的印象里，江誉很少解释什么，更别提这微不足的小事。他本以为江誉会直接漠视，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，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会给一个解释——虽然还是一笔带过罢了。

那音调忽然变得森而尖锐，黎珀一疼，脑海里那些痛苦的记忆又如般涌了过来。

‘你不敢，你是个怪……’

明明黎珀还什么都没说，江誉却像知他要说什么一样，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，更没生气。那一瞬间，黎珀所有绪都被骤然放大了，其中还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委屈。那觉很像你被人欺负了，正忍着泪，忽然有一个人来安你，问你有没有事一样。

话刚说，黎珀就后悔了。他知自己是个能控制住绪的成年人，就算心里憋着火，也不能朝无关的人撒，尤其是那个人还是自己喜的人。可说的话就像泼去的，就算他想收，也收不回来了。他嘴动了动，神逐渐变得僵起来。

江誉静了静，旋即轻声：“你要什么？”

江誉淡淡地重复：“现在没了。”

忽然，他的话被江誉打断了。江誉脸上没什么表，声音依旧很淡：“没关系。”

忽然又生一莫名的觉，他说不清这觉是什么，他只知，这绪绝不是负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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