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/2)

姜小乙端详面前这张平静的笑脸，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，不自己说什么，对方的神语气始终都没有太大的起伏，平平淡淡，甚至称得上是风和煦。

肖宗镜并未在意，继续：“我理解你报仇心切，但恐怕公孙阔此时已经跑了。”

姜小乙愤恨：“见到了！”

肖宗镜想了想，又问：“那总该有人能证明娘和旬翰不是兄妹，而是夫妻吧？”

他们不能拖太久，刘行淞一定会派人来阻扰查案。看来只能兵分两路，让徐怀安去抚州取证，自己和谢瑾押送公孙阔回京。

姜小乙思索：“跑是不可能的，藏起来倒是有可能。”

“所以，”肖宗镜摸摸，“是我了相。”

姜小乙心说你都料到了，还让我说什么？

姜小乙不语。

肖宗镜：“怎么个简单法？”

姜小乙回忆着整座齐州城的布局，默默思索。

“嗯？”

姜小乙想着想着，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，转一看，肖宗镜坐在石上，手里掐着草，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
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？”

“不过这偌大的城，他们能把人藏到哪呢……”

肖宗镜笑：“毒打一顿？”

姜小乙一惊：“跑了？”

“……大人？”

肖宗镜挑挑眉，给评价。

“半真半假。”

肖宗镜眉了。

姜小乙：“小人作不作证都没用，公孙阔早已毁尸灭迹，而且齐州衙门上上都是公孙家的人，就算小人去了，就凭一张嘴，他们也不会认的。”

肖宗镜：“没错。”

“是是是……”姜小乙中附和，心中暗想，这人好像跟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当官的都不一样，他不像公孙德那样老猾，也不像公孙阔那样懦弱骄纵，更不像张铨那般狗仗人势。他上有平和的洒落劲，倒是有些像是江湖中人，所以自己才一时松懈，无遮拦。

“绝无可能！大人您初来乍到，对此地还不够了解，那公孙父在齐州就是土皇帝，他们全家都在这，对他们来说这里比京师还安全，怎么可能轻易就跑！”

姜小乙：“说毒打都是轻饶了他，此人就该活扒了，裹上粉，油锅里炸了！”

“大人心地善良，不忍孩童跌伤，才被小的侥幸看破。”姜小乙恭维，“小的自幼跑江湖，形形的人也见过一些，大人丰神潇洒，宇轩昂，实在是看着就非普通人。”

肖宗镜笑意未减：“你这样炸过人吗？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肖宗镜：“办案要讲实证，屈打成招是不可行的。”

姜小乙：“那公孙阔自小生惯养，受不得一委屈，您只要抓住他毒打一顿，想让他招什么，他就会招什么。”

抚州？抚州在大黎东北侧，比齐州离天京城的距离还要远，而且近些年来匪患越发严重，想过去没那么容易。

“能藏到哪呢？”

肖宗镜：“我知他没走，贪财好之人往往也贪生怕死，现全国各地战火纷飞，山贼盗数不胜数，就算他真要逃离齐州，也须好万全准备，半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。所以此时必定是藏了起来，以后续打算。”

肖宗镜：“无妨，接着说，你为何要见我？”

肖宗镜：“那你可愿人证？”

肖宗镜赞同地。

肖宗镜照葫芦画瓢。

肖宗镜陷沉思，一旁姜小乙小声：“大人，您真想要证据的话，其实也很简单。”

姜小乙后背发麻，这人属实是有些邪门了。

姜小乙顿了片刻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，将昨日肖宗镜当街救人的事又讲了一遍。

“公……”肖宗镜默默念了一遍这个词，又问：“你可见到公孙阔行凶了？”

肖宗镜将公孙德的说辞告诉了姜小乙，姜小乙听完，果断一摆手。

“不过，”肖宗镜话锋一转，又：“我虽知他还没走，但他究竟能藏在哪，我一个外来之人，确实没什么绪，时间迫，还要小兄弟帮忙了。”

姜小乙：“娘说过，她跟旬翰成亲是有婚书的，但是放在老家抚州。”

姜小乙：“后来衙门里传来消息，说京师派人来查公孙阔的案，小人顿时就想起了您。这庙是案发地，若您真是皇差，一定会来这的，所以小人就在此等待。”

肖宗镜似是对这个解释还算满意，抿嘴一笑：“继续说。”

姜小乙神严肃了些，：“娘一家曾对小人有恩，现如今他们死于非命，小人想尽绵薄之力，帮他们讨个公。”

“我——”姜小乙猛然回神，前这人可是官差。他连忙重新堆起恭维的笑脸。“大人说笑了，小人只是打个比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