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青梅记 第76节(2/3)

周氏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，：“我女儿生得这般如似玉，那小小的疤算什么？有个词叫瑕不掩瑜，说得就是这个理，明白么？”

第67章

孟础蹲在前院的廊，看着府里人在阿娘的指挥忙碌而不失条理地搬着贺砺送来的纳征礼，心里空落落的。

越在意彤娘。只要彤娘能过得好，当爷娘的怎样都无所谓。

“那待他来时，你同他说。”孟允棠想着自己三月才从晏家回来，九月居然又要嫁了，真是世事无常，而在事未发生之前，你是丝毫也预料不到的。

“只怕他不肯，迫不及待要将你从爷娘边抢走。”周氏气闷。

“不会，那日他来看你，已经看到你额上的伤了，若是他嫌弃，又岂会送这么多的纳征礼来。再说他不是派人送了上好的膏来吗，你持抹着，定有效用。快别哭了，知的是你在哭伤疤，不知还以为你舍不得阿娘不愿嫁了呢。”周氏打趣。

“我看看。”贺砺走过来，在她边坐，将人圈怀中，就去扯她捂额的手。

到了晚间，大家用过晚饭之后，周氏终于得了些空闲，来到孟允棠房中，见午搬来的箱笼还好好地堆在墙角，好似没人动过的模样，便坐到床沿上，轻声问孟允棠：“怎么不打开箱笼看看贺六郎都送了些什么给你呢？不开心吗？”

虽然爷娘一再说阿是自愿嫁给贺砺的，阿自己也这么说，可不自愿又能怎样呢？

“我知了，阿娘。”孟允棠将靠在周氏肩上。

孟允棠，嗡着鼻“嗯”了一声。

贺砺就松了手，：“好, 我不看, 那到底是多大的疤？有我这条大吗？”

“那没养好的时候我该怎么去见人呢？钿也贴不到那个地方去。呜呜，阿娘，我破相了，贺六郎会不会嫌弃我？”孟允棠哭。

便是自愿，谁能保证贺砺一辈对阿好呢？他位权重，又这般年轻，浮世繁华，红勾人，他再阿，又能多久呢？

母女俩互相依偎着，周氏：“纳征过后，便该请期了，也不知贺六郎要将婚期定在何时？最好是定在九月，秋气，好办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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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扶楹收了通婚书，笔走龙蛇，当即写答婚书一封，给两位函使，又好生招待两人吃了顿午饭，才放两人回去。

“不要，你不许看。”孟允棠不肯, 扭躲着，快急哭了。

母女俩絮絮地说了一会儿话，周氏便开始哈欠连连，孟允棠知她是白天累着了，便忙她回去睡觉。

孟允棠见是他, 呆了呆，忙背过去，伸手掩住额, 说：“白天不是刚纳征么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
周氏笑着嗔怪：“与你玩笑罢了，哪有嫁女天天往娘家跑的，便是离得近也不成。嫁过去后，虽无公婆束，也不可太过放肆，自己的分之事，要一丝不苟地好的。”

这时窗突然传来咔哒一声，她扭一看，却是贺砺从窗外探半个来，将一只致的小果篮放在窗坐床的几案上，看见她坐在妆台前，正冲她笑呢。

“能养好，现在是新疤，看上去明显些，待时日久了，它自己慢慢收缩平，就看不大来了。”周氏揽着她安。

“还没大婚呢就不想见我了？”贺砺翻窗来，“什么呢？背对着我作甚？”

孟允棠忍不住噗嗤一声，又哭又笑，埋怨：“阿娘你怎么这样坏，人家正难受呢，你还逗人笑。”

他气馁又失落，烦恼地用手揪着发，一筹莫展。

“你别过来, 我……我上有个大疤，好难看。”她低着着急又委屈。

孟允棠又羞又想笑，：“那……抢走就抢走吧，反正嫁过去了也无公婆束，他定然也不会拦着不让我回家，离得这般近，我便是天天回家一趟也无妨的。”

周氏离开后，孟允棠忍不住了床走到妆台前坐，拿一柄手持镜来仔细看自己额上那疤。

她不问还好，一问孟允棠又要哭了，哽咽：“阿娘，我的额怎么办？这么丑的疤，还能养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