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鱼的眼泪(2/4)

“白辞同学，你说过人类所有的负面绪都会成为诅咒，而咒术专培养的咒术师，与诅咒为敌。以前，我真的觉得很厉害，也很憧憬成为这样的人。

养父夜蛾正的生日就在明天。而办好生日礼的白辞，接到五条悟的电话，透了自己的所在地址。

白辞攥手中那张纸，纸上墨痕痕都已经淡去。

说到这，女孩不好意思地笑起来，低，忍不住双手捂住脸。

“亡灵之海……我……到了……”

“直到我自己被父母着送到神病院，日日与绝望为舞，终于明白，人类的贪念所产生的诅咒，是多么可怕的事。”

其中一个泛着红光的泡沫里，女孩微笑说着话：“我不懂什么叫咒术，应该类似于法吧。”

白辞仰看着，没有动。

五条悟抬脚走过来，他坐在白辞旁边。

“我来接你。”甫一坐，五条悟。

信的最后，笔迹凌不堪，鬼画符一般。那时候的吉冈优，想必已经彻底疯了。

“我时常听见一个女孩在不停地尖声大笑，笑声零碎，像是一把散了的珠。我很害怕，我不知她谁。后来，我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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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胳膊叠放在桌上，搁在胳膊上，脸对着白辞，一瞬不瞬地看着他。若不是着个黑罩，可能更变态。不或者说，这样更变态。

他缓脚步，倚在走廊尽，静静看着。

此时此刻，无数泡沫漂浮，晃晃悠悠地。然后，轻微的一声“噗“，泡沫破了。接连不断的“噗噗”，所有的泡沫，宛如小人鱼最后化的泡沫，在升起的日照耀，彻底破灭。

“哎呀，我又有大半个月没看到你，很想你嘛白辞。”五条悟说着话，嘴微微撅起，离得近了，白辞闻到他上涂抹的桃味

这仅有的，卑微的一个愿望，属于吉冈优。

只是希望拥有不会歧视她的朋友。

察觉到五条悟的到来，白辞朝他那望过去，二人神对接。白辞的神很空，空得装这世界所有的一切，又空得容不他一个人的影。

可，字字泣血。

至少，让他跟吉冈优告别。

赶来的五条悟穿过走廊，恰好看到这一幕。白辞仰望天，晶莹的泡沫碎裂，几滴渍落在他白皙的脸上，宛如人鱼的泪珠。

“而我，却不能。光是父母亲自送我来神病院这件事，就让我害怕。

五条悟很是自然：“已经过去两三分钟了。”

得到白辞肯定的回复，吉冈优“哇”了一声，自己给自己鼓起掌来：“那我好厉害。”

白辞板着脸，木然：“五条哥，请给我清净的十分钟。”

“我太贪心了。其实，大家喜不喜我都没有关系，我有白辞你这个朋友了嘛，以后读了咒术专，还会认识一些同学，他们不会觉得我奇怪。这样，就太好了。”

闻言，白辞睛微微一转，活转了过来。

打定主意，他的手碰到千纸鹤，不由支起上半，伸向那一只只千纸鹤，一一拆开。

五颜六的泡沫漂浮着，升到半空。每个泡沫，都藏着回忆画面，闪烁着。所有的记忆都可以储存，这就是吉冈优的咒术能力。

他翕动嘴，轻声：“等十分钟。”

“她……是我。我在笑，我在尖叫……我听说世上有一片海，叫亡灵之海，去往哪里，就没有痛苦了……

三分钟以后。

“五条哥，不要一直盯着我。”

“那我的法，可以给大家带来快乐吧？这样，大家喜我，我也喜大家。”

是一年前吉冈优写给白辞的，一封信。到了最后，她也没有邮寄回去。直至现在，护工收拾她病房时偶然找到。

这封没有寄去的信，迟了一年，终于经由护工送到收信人的手中。

“那时候，我才知，白辞你是有多了不起。面对污秽的、恶心的、贪婪的人心里生来的鬼怪，只有像你一般厉害的人，才能成为咒术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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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医生，早日淡忘这段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