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五通神】报答平生未展眉（中）(2/2)

谢云衣看他们辩论，倒是很有趣，半晌才开：“依我看，错的都是男人，他若能抗拒，对娘一心一意，何至于招来杀之祸？”

谢云衣斥她：“愚昧！他成了亲，有了娘，就该对她负责，如何还能随心所！换作是我，必然手刃他才能解恨！你不过是因为他现在你，才觉得他没错，倘若他日后上了别人，你又怎么说！”

“家不能为相公开枝散叶，妹妹若能诞儿女，也是家的福气。”

潘家的大娘弱多病，说话细声细气，从不与人争吵，初见白狐，知她是妖也不害怕，还送了她一对金钏，赶着她叫妹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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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鞭辟里，掷地有金石之声。

重烟素来看不惯这些勾叁搭四的狐媚，搅得寻常人家不得安宁。

回过神来，白狐恨声：“贱人，我要杀了她！，求你放了我，让我替潘郎报了仇，再听凭置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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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狐呆住，谢云衣忍不住：“枉你还是狐妖，竟不懂女人心，你抢了人家的丈夫，人家好端端的送你什么香料，你真以为她贤良淑德，大肚能容？分明是想借你之手，除掉这变心的男。”

白狐万万想不到她言笑晏晏的外表包藏着这样的祸心。

潘家娘固然包藏祸心，但比起白狐，她只是个弱的凡人，妇人，重烟不禁站在她这边，冷冷：“岂有此理，若不是你勾引别人的丈夫，何至于此！”

重烟挲着她细的脸庞，手指在嘟嘟的上了一，被意外打断的兴致再度涌现——

重烟：“这不是什么兰犀香，这是孽息香，妖闻了会丧失理智，凶毕。你正是因此才发狂杀了你的潘郎。”

兰犀香，她说潘郎最喜这个味。这香……有何不对么？”

至于潘家娘，本是受害者，借刀杀人为自己气，实在难以定罪。重烟借神灵之名托梦于她，告诫她日后多多行善，便罢了。

白狐无言以对，重烟发现谢云衣虽然很多时候过得稀里糊涂，有时又把事看得极清楚，她不像一般的女，容易被左右神智，大约这就是她能修得大的原因罢。

离开金河镇，两人行至虞玄山，只见崖前草秀，岭上梅香，林海红浅红，黛绿苍青，山风过，如斑斓波涛起伏，不胜收。

念在白狐是丧失理智时杀了人，重烟并未取她命，只是将她封印了。

白狐反相讥，：“她若有本事看住丈夫，我又如何得手？”

白狐却不赞同这话，：“之事不能勉，潘郎我，何错之有？”

据说这山中有一果树，形似木瓜，味如酒，两人寻不多时，便找到一株。谢云衣吃了两个，脸颊醺红，歪斜，好像饮多了酒，靠在重烟怀里昏昏睡。

重烟：“词夺理！”

云降暗喃，风透孽息。玉枕传心声飒飒，天骑踏晓梦来。这一句自《洛煌笈》。

哈，男犯女犯我用的是两刑法，就是这么双标。